03-12-2000 / 庚辰年十一月初八日

婁大真人 濟顛禪師 呂大真人

流水行雲是我心。隨緣處處有花陰。神仙自有逍遙福。低首眉垂樂古今。

諸子以為老夫何人(眾說呂大真人)。 全部不對。老夫德先也。詩風不同。故有此誤也。

明心見性豈他途。最是情投蘊五衷。諸子堂前多美意。從來心物不分工。
老夫何人(眾說呂大真人)。 非也。老夫濟顛也。

剩下老夫純陽了。
儒門佛道不參差。箇裏乾坤定不移。不盡三三多去路。蓬萊腳踏自加持。

濟顛禪師
有禮了。今日吾等三人同來。亦高興事也。先作病案。再作事案。汞乃本禪師與呂大真人同攜來混於瓶中。諸子可一試也。

答客問

（伺子守道叩問何謂天心）呂大真人
天心者。自然也。諸子對此等詞不必過於附會鑽研。

（伺子理恩叩問選取壇中詩句作校中課外教材適宜否）極不可行。我國古來名詩名句甚多。何不選取其中一二令小學生背誦。老夫等詞句不宜選入其中也。

（善信叩問如眾生全都得道成仙成佛則仙佛尚有何事可做）子之說法。不屬杞人憂天之類。而屬妙想天開之類。眾生得道固好。不過老夫等仍不敢設想有此一日也。如真有此一日。則誠無聊之至。

（伺子性儀呈對聯求和）先做其他事案。儀之對聯稍後再做。

（善信叩謝）舊館新枝。殊途同歸。安然靜守。暫且枝棲。

（善信叩問下光詩詩意）子等讀詩文不必著著於考據。剛才下光詩中濟顛禪師所謂蘊五衷之蘊與佛家所言之五蘊無關。只言與子等情投。其喜內蘊於心而已。至於老夫下光詩所謂三三不盡者。蓋言世人追名逐利。只要反顧回頭。則一如腳踏蓬萊。自得清靜也。

（伺子性玉叩問仙家苦否）仙家無所謂苦。否則誰想做神仙哉。

老夫暫退。婁大真人來。

（伺子儀呈聯：「見性明心，諸子百塗皆物化；開天立地，八方寰宇重斯文。」）婁大真人
闢地開天，死生老病皆是幻；
乾維坤立，秋冬春夏莫非生。

儀之聯承老夫向來所見所言而作。老夫盡知理學諸家同歸而殊途。朱陸二程王劉諸人力辯心物。老夫生時熟讀此等。及其羽化。方知所語之非。不過理學文章亦不無洗滌人心之效。詩文留後。當亦有人重之也。儀聯上下兩句。老夫深明箇中義蘊也。好。請呂大真人。

（伺子性儀呈聯：「雨細風和，再上岳陽書劍在；煙微露重，幾回雲夢笛簫寒。」）呂大真人
殘月曉風，雨打簑衣人去遠；
披霜帶水，笙傳兩岸韻微茫。

（伺子儀呈聯求和：「善目慈眉，五蘊皆空色不異；晨鐘暮鼓，六塵不住自如來。」）濟顛禪師
素志丹心，無人無我無壽者；
玄成法住，即求即是即如來。

儀聯以佛語為上下兩句「五蘊皆空色不異。六塵不住自如來。」甚為工整也。老夫亦以佛語為對。金剛經上云。無人相、無我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是故老夫上聯云「無人無我無壽者」。至於禪宗偈語常有求安吾心之句。老夫故用是典。求安汝心。意謂汝心能明此者。則如來自見也。儀三副對聯能就吾等三人而作。亦難能可貴也。待會吾等三人再為諸子唱和。如何。

（伺子理恩叩皈依）謝子誠意。然老夫暫不擬收籙弟子。有機會時適當時。老夫自有主意。謝謝。諸子有婁大真人為師。了閒又有吾等為輔。婁老徒亦即吾徒也。各自收籙。程序重複。何必多此一舉。非是老夫拒人千里。然實話實說。諸子明鑑。

濟顛禪師
呂大真人講得真好。老夫一樣。以後諸子不必亟亟拜吾等為師也。

師不師兮師不師。修行各自唱高枝。接引從來無手助。蓬萊漫步莫旁支。

謹以一詩賜諸子。諸子稍息。待會吾等再為諸子唱和。如何。(眾答好) 婁老你來否。

(婁、呂、濟互相唱和)
婁：又是老夫起頭。不必客氣。請禪師可也。
濟：呂大真人。汝如何。
呂：有禪師在。呂不敢請。
濟：全是客氣話。不講也罷。好。我來。
一二三四五六七。生生死死為第一。婁老請你接。
婁：生年不滿百千歲。頃間目轉化枯骨。
呂：死生原來兩大途。如何參究兩得失。
濟：鑑往事。思來者。平生唯問意自得。
婁：常懷慈悲念。不計眼前失。
呂：端端正正人一個。一二三四五六七。

濟老亂來。既以此為首。老夫亦以此為結。此等打油詩。濟老最擅長。不如再試過。

呂：南山多玉樹。樹樹兩交柯。
婁：好鳥枝頭唱。庭園綠滿坡。
濟：遠望荼蘼架。月影兩婆娑。
呂：路遠雲迷路。偏生笑語多。

就以此四聯贈諸子。下典老夫主持。諸子來。今日告退。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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